《披荆斩棘的哥哥》落幕了,但大湾区哥哥们,却让“大湾区”实实在在地火出了圈。
“粤港澳大湾区”,这里是我国最繁华、经济活力最强的区域之一,
以不到全国5%的人口,贡献了近12%的GDP。
说到吃,大湾区也是大哥级别的。
“人在中国,吃在广东”,
生在美食天堂的广州人会跟你说:
小到一个市、一个区都要拿一部纪录片致敬。
但一说到珠海,好像人人都只记得它的
宜居、小岛多,是去澳门的中转站。
但珠海美食却很少被提起,甚至有人跳出来
趁假期,我投奔了毕业后定居在珠海的老同学,
跟他们在珠海过了几天“慢日子”,
若只是路过珠海、匆匆一瞥的人,
才会发现,这里既有安静的底色,也有生猛的新彩。
它是广东最“小”的城市,
身处珠江出海口的它,大片的陆地,
被密布的河网和海洋分割成146个海岛,
也被称为广东最“散”的城市。
但从香洲到斗门、金湾就像回趟娘家那么远,
(横琴生活条件恶劣,广州物价高死不起)的说法。
但珠海被水文割切的土地,
也让这里一度成为经济的孤岛。
拥有超过500座桥梁,让珠海人通勤不再靠摆渡;
让原本去香港的通勤4小时缩短到一部剧的时间。
路桥为制造业、新兴产业引进了资本和人才,
珠海,从以农业、渔业为主业的小县,
成为了名副其实的“被桥梁托起来的城市”。
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到珠海就业和生活。
在原生态的淇澳岛,你可以租辆自行车,
这里也有传统岭南风味的宗祠碉楼、走过民国风雨的骑楼老街,和临海而渔的宁静渔村。
在珠海生活,你可以见到早上为生活奔波,晚上和对象拍拖的年轻人;
也能在海滨公园和早茶档发现热情的大爷大妈。
逢节假日,年轻人的沙滩蹦迪,跟疍家人的水上婚嫁一样锣鼓喧天。
江河交汇、水网交织,虽曾阻隔着交通,
却也形成了肥沃的滩涂、渔场。
千百年来一直哺育着珠海人的肠胃。
用海鲜打开珠海,是最生猛的方式。
也作为珠海的名片,走向全国和世界的餐桌。
“冬至到清明,蚝肉肥晶晶”,冬春两季是吃横琴蚝的好时节。
咸淡水交汇的珠海海岛,无疑是理想的天然蚝场。
但这样的极致鲜味少得可怜,
一千斤蟹只出十斤重壳蟹,是真正的百里挑一。
肉质滑嫩结实、肉多骨少的黄金风鳝,有“水中人参”的称号。
切成环状用豉汁蒸,绝对是岭南人的最爱。
肥而不腻、鲜美甘香,吃过的人都夸这一口!
北到黄渤海,南到南海一带,都有海鲈的身影。
有“鱼”香而无土腥味,让白蕉海鲈风味独绝。
哪怕制作成冰鲜,仍鲜美清甜,清香而不腥。
常生长于沿海或河口的浅滩上的禾虫,
在秋季,它们会栖身于水稻田,以腐烂的稻根为食。
吃禾虫很讲究季节,一般是在夏秋两季,霜降前,
又以秋季水稻的晚造收割季节的禾虫最为肥美。
也招来了四方食客的一片吃心。
在珠海广阔的西部地区,世代劳作的人们最擅长就地取材。
若非村里人带路,很难找到这酝酿美味的源头。
当地也盛产荔枝,最懂就地取材的劳动人民,
甜中有鲜,肥而不腻,隐约透出果木香气。
另一道隐藏在深山里的肉味,同样惹人寻味。
他是大赤坎明火叉烧烧排骨的第三代传承人。
当年,他的祖父从南洋学来传统广式烧腊的技艺,
又独创了自身的酱料配方和加工工艺,并带回故乡大赤坎。
每天,肥仔强都要从本村、斗门墟和莲洲镇横山等地,选购当地农家自养、当天屠宰的幼骨猪中的梅头肉(猪肩肉)、水肋排(猪肋排中的上乘部分)。
经过酱料调味、腌制、晾干后挂起烘烤,期间发生的美拉德效应让焦香的风味溢出,但食客必须焦灼地等待两小时,才能吃上这份色泽光润、滑爽不腻、脆而不韧、咸中带甜的美味。
一道道乡间佳肴,曾在旧日里滋润着农民因劳作而困倦的味蕾,
今日,也用醇厚的风味犒劳着不辞万里寻香而来的食客。
珠海本是百越之地,从唐代“安史之乱”开始,
在唐家湾,向海要田、亦农亦渔的客家人,
也借着这一方水土的物产,祭拜各路神明。
不同时令的物产,满足各路神明的的胃口。
我最爱的叶子糍,甜口有豆沙馅,
咸口的则是花生拌上虾米、猪肉粒、盐和葱花,
再裹上涂了生油的芭蕉叶,
这份对抗着快餐文化的珍贵的传统手艺,
即使藏在深巷、居于偏僻,仍值得我们去寻味。
仍保留了清末民初的建筑特色,
结合了岭南传统的骑楼样式与欧式的繁复花纹,
带来了家乡的手艺,也带来了家乡的陈皮。
▲陈先生曾祖母出身书香世家,从小爱种养兰花,后来家道中落辗转到斗门,做生意经济好转,又开始重新种兰,有了今天的“胜兰号”。如今店铺二楼的阁楼仍有一片兰花园。
招牌“三宝扎“,采用上等的青榄制成的咸橄榄,
用陈皮将其包起来,外面绑上一圈禾秆草。
再用粗盐掩埋在玻璃缸里腌制一年。
在店里开设茶楼,并将自己的招牌,
既守家底又创新意的胜兰号,
珠海,是他实现安居乐业理想的第二故乡。
这里既有大都市的繁华,也有小城市的慢生活。
快节奏的深圳,带不动它的节奏;
比起广佛,又拥有了毗邻港澳的地利。
在珠海待了几天,我才懂了朋友小两口
因为它宜居,却不仅仅是宜居,
而支撑这茫茫人海和远大理想,
定是这背后的一方水土,一方美食。